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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替嫁奸臣以后》

13. 刺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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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澈站在门外,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她,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。

“殿下,你怎么来了?”她放下书卷,起身拉开门,迎了上来。

“今日宫中无事,便过来看看你。”裴不澈微微一笑,语气温和。

小女娃怯生生地躲在孟红檐身后,待裴不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,小女娃又扭头跑开了。

“她有些认生……”孟红檐欲盖弥彰解释了句,她打量着他的神色,眼中带着几分关切:“你看起来有些疲惫,可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?”

裴不澈摇了摇头,淡淡道:“不过是些琐事,无碍。”

孟红檐没有再多问,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,柔声道:“既然来了,便好好休息一下吧。庄子里买的桂花茶到了,我让人煮了些桂花茶,你尝尝。”

裴不澈点了点头,任由她拉着自己在石桌旁坐下。桂花茶的香气袅袅升起,带着一丝甜意,令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。

两人相对而坐,孟红檐为他斟了一杯茶,轻声道:“庄子里的日子虽清静,却也有些无聊。你若是有空,不妨多来走走。”

裴不澈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茶香沁人心脾。他抬眼看向你,眼中带着几分歉意:“这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忙,倒是冷落了你。”

孟红檐笑道:“我明白你的处境,不会怪你。只是……我总有些担心。”

裴不澈放下茶杯,握住她的手,语气坚定:“不必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
孟红檐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她张了张口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
孟红檐的指尖在青瓷杯沿轻轻摩挲,她望着杯中浮沉的桂花。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医馆时,孟寒云与她闲聊说的话。

“老师又在御前参了淮陵王一本,说他嗜杀成性……”

春瓯书院的山长张剑屏在历史上是除宁致以外,对后世文人影响颇深的文学大家,说宁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说起来,他不仅是宁致的老师,还教导过承明帝和众多皇子公主,春瓯书院更是人才辈出。

据史书记载,裴不澈幼时与宁致、孟寒云同窗共读,三人皆受教于张剑屏门下。张剑屏曾多次赞誉裴不澈,称其“胸怀韬略,有治世之才”。反观如今备受推崇的孟寒云,在张剑屏眼中却不过是个“勉强合格”的学生。这番评价,虽显苛刻,却也折射出张剑屏对裴不澈的器重与期许。

至于张剑屏是何时与裴不澈政见相左的呢?

孟红檐细细回想了一番。承明三十三年秋天,晋陵王举兵反叛,承明帝震怒,下诏命裴不澈两月之内平定叛乱。彼时,裴不澈临危受命,率北境军与叛军在荥阳交锋。

荥阳一战,三万叛军将裴不澈困于城中月余,围了个水泄不通。援军迟迟未至,城中粮草断绝,饿殍遍地,百姓哀鸿一片。

裴不澈不得已重开兵刃,率领仅剩的五千北境军,为百姓杀出一条血路。

将军饮酒,壮士断腕。

传闻城破之际,尸骨堆积如山,鲜血飞溅,染地三尺。裴不澈杀出城门时,衣襟浸血,双目赤红,脚踏鲜血白骨,宛若从地下爬出来的恶灵。叫人看之心惊,见之胆战。

然而,外界所传的荥阳一战,却是裴不澈屠尽全城,血洒黄土,哀嚎满天,腥气半月不散。

至此,张剑屏便一纸奏章送到御前,弹劾裴不澈“暴戾嗜血,不堪为将”。而众文人受张剑屏影响,亦先入为主,认为裴不澈穷凶极恶,便对他口诛笔伐,连带整个北境军也没有幸免于难。

“阿檐?”温润的嗓音将她惊醒。

裴不澈正望着她,阳光在他鸦青的衣襟上洇开深浅不一的墨痕。他总爱穿这样暗沉的衣裳,倒像要把自己藏进夜色里。

“这茶......”孟红檐刚要开口,忽闻檐上传来瓦片轻响。

裴不澈瞳孔骤缩,茶盏脱手而出的刹那,三枚银镖已破窗而入!

“小心!”裴不澈揽住她旋身避开,茶汤泼在石桌上腾起白烟。

五个黑衣人破门而入,刀光如雪练横空。剑气将廊下灯笼扫落,在青砖上滚出细碎的火星。

孟红檐被他护在身后,他袖中暗弩铮然作响,为首的刺客应声倒地。

“殿下小心!”裴不澈惊诧转头,正撞见她从发间拔下银簪,反手刺入刺客的穴位,刺客立马载到地上。

他格开迎面劈来的刀刃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:“你会武?”

最后一个刺客见势不妙欲逃,却叫裴不澈掷出的茶盏击中膝窝,踉跄跪倒在地。

“不会呀,但有的地方只有大夫知道,很容易杀人。”

血腥气混着残存的桂花香在庭院弥漫,孟红檐低头看着染血的指尖,忽听得身后传来衣料窸窣。裴不澈的披风带着体温裹住她单薄的肩头,袖口的月麟香气息拂过耳畔。

“是逸阳王派来的人。”他声音沉冷如铁,“他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了。”

她望着裴不澈擦拭剑锋的侧脸,月光将他眉骨投下的阴影拉得很长。

李晔按耐不住,突然派刺客来刺杀裴不澈,大约是今早与承明帝的谈话传进了李晔的耳朵。

明知道派来的刺客定是杀不了裴不澈,李晔想鱼死网破,那裴不澈也不必顾念旧情了。

裴觉带人来收拾干净尸体,孟红檐拉着他去了后院。将将穿过长廊,便听到一阵朗朗读书声。

“这里怎会有小孩子念书?”裴不澈有几分惊诧地看着她。

跟着孟红檐走到尽头,透过窗户看过去,里面有一群小孩整齐有序地坐在下面,有男有女,捧着书卷摇头晃脑地念着书。

孟红檐抬抬下巴,道:“那些都是周围村民的孩子,还有的是庄子上做工夫妻的小孩,她们因为家里没钱供私塾,所以我就请了老师来给她们上课。”

上首坐着个身着锦缎交领衣裙的女子,头发利落的绾起来,耐心地给孩子讲解要义。

“是个女夫子?”

“是啊,她本是杭陵太守的女儿,因不满家里给她配的婚事,偷偷跑来中京的。”孟红檐微微一笑:“我俩也算是志同道合吧。初识那会儿,她说女子也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,于是才来庄子上教孩子们念书的。”

裴不澈侧头看向她,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侧脸上,映出她眼中坚定的光芒。
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,明明身处世俗的桎梏中,却有着冲破一切的力量。

孟红檐继续道:“圣贤孔子既说‘有教无类’,那女子也应该走进学堂,她们也有读书的权利。”

“你……不怕被人非议吗?”裴觉低声问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,却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钦佩。

孟红檐轻笑一声,目光仍然停留在孩子们身上:“说我恬不知耻也好,罔顾礼法也罢,我要让天下所有女子不以性别为卑,不以身份为耻。星星之火尚可燎原,那将会是千千万万个我。”

说罢,坐在上首的女夫子忽然抬起头,目光穿过窗户,与孟红檐对视了一眼。

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。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一名侍卫匆匆赶来,单膝跪地,语气急促:“殿下,京中急报!”

裴不澈眉头一皱,沉声道:“何事?”

侍卫抬头,神色凝重:“春瓯书院山长张剑屏死了。”

“张剑屏……死了?”裴不澈先是愣了一瞬,脸色霎时沉了下来,眼中闪过冷意。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,指节微微发白,声音冰冷:“怎么死的?”

侍卫点头,语气急促:“是,今早被发现死于家中,死因不明。朝中已经传开了,有人说是……是殿下所为。”

孟红檐闻言,眉头紧蹙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她轻轻拉了拉裴不澈的袖子,低声道:“此事蹊跷,张山长虽与你不和,但此时他死得不明不白,怕是有人故意栽赃于你。”

裴不澈冷笑一声,眼中寒意更甚:“李晔果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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