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反派为我生了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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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福伯朝外看,目光正扫过去而复返的几人。
祁牧的衣袖被阿宝扯了,没有转头,他就听阿宝在他耳边急切道:“怎么回来了?路上没碰到林阿嫂吗?”
祁牧不语,只是默默转头,让阿宝跟着看过去。
人当然是碰到了,但……他们又非要回来问情况。
于是那些好听的,难听的,都被他听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,祁牧这辈子听人骂他骂的还少吗?
只是书里书外,突然被人从小疯子,拖油瓶,赔钱货,甚至是爹不疼娘不养的东西变成了一句不检点而已。
这么想来,村口里的某些百姓嘴上居然还留几分德。
祁牧对着自家小院中的村长叫了一句:“福伯。”
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平常。
于是众人或向里或城外的看着,那些目光通通落到了祁牧身上。
其中最特别的,当然就是奚兰序那道。
祁牧这人惯会粉饰太平,这样的他,原先是很好的。
至少习惯嘴里有苦就自己吞下去的祁牧不会给人拖后腿,可当奚兰序一次次见证了祁牧这下意识的有苦自吃时,奚兰序发觉自己并不喜欢。
他不喜欢祁牧这样,甚至下意识排斥。
人到底为什么要粉饰太平?
这很奇怪,孩子生来应该会哭,会闹,会麻烦。
但早就学会懂事的祁牧其实很少哭,他反而是顶着所有人的目光三步五步走上前。
用行动缓缓带动了周遭其他人的视线。
奚兰序忽然想:如果有一天,祁牧不在了?
不会的,奚兰序被他自己吓的一激灵,然后本能的遍体生寒,他自己否定了这个可能,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胡思乱想,眼下重要的是江槐,仇人终于露出了尾巴。
小院中除了百姓还有许多兵。
走到里头,祁牧那才第一回发现自家的小院原是如此的拥挤。
他养了一个多月的鸡崽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鸡了,呆在重新打过一次的鸡棚中,个顶个的肥硕。
县里的官老爷一身宝蓝色官服,嘴上留着两撇胡子,身后还跟着一个口称学生的师爷。
一群人站在这块到正午烈阳直照的地方,脚底踩着的,是祁牧家小院中那块还算干净,平整的土地。
四面是石墙,墙头趴着人呢。
但县官老爷居然是个客气的,见了村长的神情,然后立即就示意师爷上前询问:“祁公子是吗?我家大人想请你开门聊聊。”
到里面去聊。
因为事情牵扯了江槐,奚兰序不说话,林厌被段羽看着,两个人谁也不敢贸然去动手。
祁牧看看对面的师爷,然后点头首肯了这事。
不行!
肯什么肯?
祁牧刚要跟着师爷走,奚兰序就从后头拉住他。
分明这会正是他人闲言最多的时候,可是奚兰序拉住祁牧的手毫不迟疑。
甚至是十指相扣,填的满满的,让周遭旁人倒吸一口气。
咦~世风日下啊!
祁牧愣了一刹,瞧见自己的大半个身子被奚兰序的影子笼罩了,然后这个影子的正主说:“你不能一个人,我跟你一起进去。”
祁牧不能一个人,他上次在无常镇一个人的时候就被姓李的抓了!
奚兰序不能接受祁牧一个人。
离开他的视线,一刻钟也是风险!
好像他总会被旁人吃了,祁牧眨眨眼,然后重新收紧了和奚兰序交握的那只手说:“好,那我们就一起走吧。”
嗯,一起走。
这样会比较安全!
屋子和小院其实就是相连的,家中房舍空荡,祁牧后来也只是多添了些许摆件。
门一推开,其实里屋外院没有多大的分别。
只是城边水患的事,他们就没想到是真的。
师爷说:“祁公子,本来天师有言,我家大人就该带人将二位下狱。”但师爷话说一半,也是瞧见了屋中的突然紧张,于是口中话风一转,对着祁牧继续道:“只是上头仙山的仙长刚走,据说仙长后来都在村子里?”
原来是因为沈陌离他们,祁牧听到这里还算松了一口气。
奚兰序听到那句什么天师,于是便猜着试探:“天师姓江?”
结果倒是让那师爷急忙摆手,县官老爷说:“天师的大名岂是我们能问的?”
那就是不知。
祁牧便奚兰序与师爷的这一段对话给吸引,姓江?
这个问题有破绽。
奚兰序不知,祁牧懂得,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。
祁牧作为《上仙》一文中,反派的忠实粉丝,他悄悄瞧了奚兰序一眼,然后与没有从师爷那获取有用信息的奚兰序对上视线。
阿序朝他安慰的笑笑,可祁牧却在那时垂下眼眸,突然问师爷:“那几位大人今日来此,是想要我们怎么做?”
奚兰序疑惑,祁牧好像避开了他的视线?
他拧眉,看着祁牧与师爷对话的侧颜。
师爷与官老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说:“既然前头刚走了几位仙长,我们家大人自然是相信公子的清白,只是城边水患,天象所指,天师既然说了,那么为了雍城百姓,我们大人便还请公子与我们走上一走。”
话说了半天,眼前的师爷倒是对着祁牧鞠一躬。
可实际,祁牧知道,县官他们今天的客气完全是看在他与沈陌离他们相识,这才叫旁人觉着他的身后有靠山。
不敢欺负我,怕人找上门。
可又怕我真把这事拒绝了,所以用个城中百姓来说话,要是我拒绝了,就是没道德,很自私,冷心冷肺太无情。
深思,祁牧能不救那一城黎民?
即使祁牧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在一场天灾之下拯救百姓。
可既然如今有人开口了,祁牧他不懂也懂,这是人。
师爷直起上半身询问:“祁公子?”
祁牧闻言,一只手默默抓着腿上的衣料,其实他也可以拒绝的,但偏偏整件事里却出现了个可是是江槐的存在。
祁牧想:阿序,是想报仇吧?
可是他没了修为,今生复仇可能都化为泡影,祁牧实在不想自己真那么自私,自私的束缚:我明明知道,江槐为了他的名誉功德,自小,是如何打压阿序的。
年幼的孩童不应该成为工具,奚兰序意识到了这次雍城的分险,却没意识到祁牧突然点头说:“好。”是什么意思。
他只以为祁牧心软,总那么在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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