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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[穿书]男主失恋了,对象不是我》

3. 那你早说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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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东羽后知后觉地想起,妻子的父亲也已去世,她一定也经历过火液烧棺,同父亲阴阳两隔的悲痛。

此时的妻子似乎感受到了他时时跟随的目光。

秦东羽看到她匆忙用帕子抹去眼泪,像是在掩饰着什么。

一瞬间,她掩面悲泣的模样,和记忆里母亲同样的动作重叠起来。

当年父亲领着秦南徵这私生子回来时,母亲也是这样,在自己面前用手帕掩饰泪水,不让他看见。

人的情绪会感染周围的人,就像妖兽的瘴气。

而母亲选择将被背叛带来的痛苦,通通都压抑在自己身上。

他从白月歌的掩饰中,仿佛读出了些许相同的意味。

对于这个层层华服包裹着,如偶人一般循规蹈矩的妻子,他忽然就有些看不真切了。

骤然,钟声响起。

入祠开始了。

父亲的牌位被放到了早已在宗祠预留好的位置,同秦东羽已逝的母亲并排立着。

牌位后的位置如今空着,作为后辈的他,在百年之后就会来填满这块地方——而那半路被带回来的人,不配留在这里。

秦东羽认为自己没在父亲死后立刻动手,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。

天幕骤然被一道蜿蜒的闪电划过,须臾之后,如江潮般密集的雷声自天际滚滚而至。

雪天惊雷。

异样的天象令人不安,不少人都面露仓惶地望向了天。

白月歌潜意识里对雪天惊雷似乎有些印象,但却始终想不起来与之对应的剧情。

只隐约记得,书中曾出现过。

可眼下时间线早在男女主相遇之前。

原书对这段时间的着墨极少,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线索。

白月歌索性放下了自己的担心,不再去想异常天象对剧情走势的影响。

她此时同等在宗祠之外的众人一样,肩头早已被雪落白。

白月歌捏着三根香柱的手已经已经没了知觉。

她悄悄催动掌心的灵印,来一点点溶解被冻麻木了的四肢。

随着又一声响彻龙崖的钟鸣,她机械地跟随秦东羽上前,跪在已经让雪水打湿的蒲团。

磕下额头刚一接触地面,就被一股寒意侵入,那是一种无论如何也驱散不了的透骨湿寒。

今天风雪交加,香火已被雪水浇灭了两次,她上的第一次香才燃了一半。

可据她所知,冗长的入祠才刚开始,现在是清晨,他们要在宗祠外,上三次香,等香燃尽,直至晌午,入祠才会结束。

而她掌心这木属性的忍冬印灵已经被她用得奄奄一息了。

入祠肃穆,跪拜之人要守规矩,此时她眼睛又被睫毛上的雪片糊住了视线,看不清前方那香是不是又灭了。

捱到了第二次上香时,宗祠外的人都被冻透了。

龙崖的山风呼嚎着,白月歌恍惚里又听到了熟悉的喧闹。

“秦南徵!你不能进去!”

她只觉得这是自己被冻狠了出现的幻听,可紧接着,她又听到了更嘈杂的声音。

“上次你大闹灵堂,家主看在老家主尸骨未寒,只略施小惩,还发善心要等你伤好再送去藤桥洞历练,你不知感恩,竟在入祠的时候又来闹!”

“秦氏再留你,要留出大罪啊!”

白月歌趁人们都将视线放在外头的热闹上,偷偷将糊在睫毛上的雪抹掉,融化在皮肤上的雪水将她眼角蜇得剧痛。

迷蒙里,她望见秦南徵从宗祠的屋檐上一跃而下,动作干净利落,一点不像是前几天在灵堂被打成重伤的人。

谁知少年正落在了她跟前,带起的脏泥水溅在了她孝衣前襟。

她反射性向后退了几步,脚下一滑,正撞在了身后秦东羽的怀里,这才没滑倒。

秦东羽拦在少年面前,颈侧的火属性灵印已然亮起,重明鸟印灵摆出了蓄势待发的姿态。

“她出手拦鞭子,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?”

“你不动手,她可没机会当好人!”少年轻嗤一声。

显然,少年已经看清了秦东羽的真面目。

知道这位兄长对自己没有一点手足之情,顺带着也恨上了她这个麻木不仁的长嫂。

白月歌听到少年的话,冻麻了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翘起——

看来她先前的拦下鞭子的行为,并没有让剧情出现裂痕。

讨厌她的人依旧讨厌。

而少年的视线正越过了她身前的秦东羽,捕捉到了白月歌唇角怪异的笑。

少年轻嗤一声,略带嘲讽地撇了撇嘴,转身将手中的香柱点燃,要给在老家主入祠前,也上一柱香。

但宗祠里的人不会任他闹下去。

很快,少年手中的香就被人夺去,人被族卫团团围住。

在宗祠里观看入祠仪式的族中叔伯相继从人群中走出。

论排行,一位行二的堂伯顺着秦东羽的意思发话:“老家主仁善,将你带回来好生培养,他走后你哥哥也不曾亏待你,可这逝者入祠,以你的身份,不该来上香!”

“他重病时,你们瞒着,把我派去藤桥洞,在他火液烧棺的时候软禁我,现在连入祠上香也不许我来!”

“凭什么!他是我爹!”秦南徵同样在左颈侧的重明鸟伴生印,被火属性的灵印燃起,暴涨的力量传递到双臂,差点就挣脱了众人掌控。

“不再是了,”秦东羽居高临下,看着发狂要挣脱众人钳制的弟弟,“哪怕魂印是重明鸟,也不能证明你是秦氏血脉。”

秦南徴恍然懂了,不论他的血脉是真是假,兄长都要将他踩在泥里狠狠羞辱。

白月歌看到少年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恨意,可在父亲逝去后,身份尴尬羽翼未丰的他,已经没了任何翻身的可能——因为他只是个美强惨的男配。

在场那位德高望重的二堂伯挥了挥手:“都愣着干什么,将他轰出去,不要让他污了祠堂!”

倔强的少年感受不到任何善意,嘶吼挣扎着要上前,可一个人抵不过七八个秦氏族卫,何况他背上的鞭伤还未愈合,在扭打间伤口又撕裂开,血迹从薄衫殷出,混着融化的血洒落在地,同白茫茫的雪混在一起。

整个过程,秦东羽的袍角都未沾染上一丝血迹,他无需发话,便会有家臣来替他代劳。

有了秦东羽的默许,族卫就不仅是制服秦南徵,有灵印的便都动用了伴生的印灵。

人一旦打红了眼,就不会顾虑这是什么场合,有几次那些族卫的攻击都险些弄翻宗祠两侧摆下的灵台,而秦南徵次次都顶上前去,让老家主入祠所用的灵台又稳稳落下。

而秦南徵这样顾头又顾尾的打法,让那些族卫发现了他的破绽,次次诱导着他朝着老家主灵台的方向攻击,秦南徵只能一再避让。

加之少年先前的伤并没好全。

渐渐的,他就落了下风,甚至被刀剑刺中了身体。

刀尖上的鲜血撒在雪地中,撒在老家主的牌位前,显得尤为讽刺。

族中二堂伯的斥责还在继续:“妖兽纵横肆虐,世情险恶,家主能容你留在秦氏,不用在外头担惊受怕被妖兽虐杀,是念你年纪尚小。”

“立刻跪下谢罪,今后不再以老家主幼子的身份自居,秦氏便饶恕你。”

白月歌所受的教育此时让她难以接受眼前的施虐,但小说就是小说,至少她并不能在明里作出明显违背人设的行为。

她又一次别开脸不去看这场闹剧,但好奇心又让她忍不住望向中庭。

而她这瞬间的恍惚和纠结,正巧被少年捕捉,白月歌抬眸去看时,便在又他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讥讽。

和那天他骂自己假好心时如出一辙。

白月歌却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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